最近东平市出了大事。万潮给郑雅萍送了个矿难视频，里面拍着姜红军修机器的画面。上面一声令下，指导组直接变成专案组，几十号人浩浩荡荡冲进来连锅端。这回跟以前不一样，办公地点都搬到隔壁市去了，抓人都不用跟当地打招呼。

　　

姜红军本来死活不认账，看见桌上摆着三十二万现金还有二十八块金条，立马翻供把孙飞供出来了。孙飞进去后兰景茗慌了神，半夜把许言午叫过来逼问：“案子出问题了，你能安心退休？”明摆着想让老许顶缸。

　　

许言午这些年没少被坑。当年乔振兴案就是兰景茗点名让孙飞查的。许言午原本不想给，但领导打招呼说“孙飞想进步”，他只能放手。后来宴席上孙飞挨着兰景茗坐，老许自己坐在边上，这事大家心里都明白。

　　

孙飞被抓前找过许言午求助，老许根本懒得理。后来孙飞又去找兰景茗，人家甩脸子：“你自己看着办”。眼看着棋子用不上了就扔，兰景茗这套玩得够溜。案子炸锅后她倒好，啥责任都不背，反而怪许言午底下人不行。

　　

老许其实帮过洪亮他们。比如那次乔振兴的行动轨迹图，他借口叫秦峰来办公室，把文件放那转身就走。矿难资料也是，宋燕川来调的时候他配合得很，临走还提了些建议。这些事面上看着规矩，实则暗戳戳给专案组开后门。

　　

现在局面很微妙。许言午在位置上熬了这么多年，手下人往上爬他憋屈，但这次选了边站。他手里多少有点东西，兰景茗那些把柄说不定早被他攥着。要不是洪亮带的人马来了，他也不会往外递线索。

　　

事情能查多深还不知道。兰景茗这些年布局多，底下人替她顶罪的不在少数。姜红军那边供出的账本刚查到一半，孙飞又翻出新证词。专案组在江南市待了一个月，天天加班加点，估计后面还有硬仗打。

　　

老许私下跟人吃饭时叹过气：“干了几十年，就盼着案子能水落石出。”这话听着普通，可现在谁敢说真话？兰景茗那边还在动，李人骏升职后的饭局还是照开，只是座次全调了。

　　

二十八块金条成了关键证据，但背后牵扯的线太多。许言午白天正常上班，晚上回家看新闻，偶尔翻翻旧案卷。没人知道他抽屉里锁着啥，就像没人看清这场棋局到底还有多少暗手。

　　

案子拖了三个月，现在还没结案。有人等着看热闹，有人忙着保乌纱帽。街上小摊贩议论说：“上面来的人要是走了，后面怕是又要乱。”这话传到公安局，值班的人听了直摇头。

　　

事儿就这样搁着呢。